加快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

为构建贵州现代绿色低碳产业体系助力

一、引言

新时代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就推进新型工业化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对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为推进新型工业化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对加快新型工业化作出专门部署,进一步明确了着力点和突破口,要求健全绿色低碳发展机制。传统产业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基底,是支撑国民经济发展和满足人民生活需要的重要基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简单地将其视为“低端产业”而退出,应通过设备改造、技术攻关、工艺升级等途径,使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加快产品迭代升级,增加高端产品供给,不断向高附加值的领域延伸拓展,建设绿色工厂、绿色开发区、绿色供应 链, 抢 占 绿 色 发 展 先 机。“ 双 碳” 目 标 对“十四五”以来和今后一个时期的绿色低碳发展、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提升传统行业治理现代化水平,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是我们必须更进一步高度重视、更进一步统筹谋划、更进一步创新推进和落实的课题。

二、贵州省工业领域传统产业情况

依托资源优势,贵州省着力发展磷、铝、锰、煤炭、电力、建材等产业,形成一定产业基础,在工业领域具有特殊地位。一是产值占比大。2023 年,全省重工业中的传统产业总产值占全部工业产值的 59.1%。二是企业数量多。2023 年,全省重工业中的传统产业规模以上企业达到 3138 户,占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数的 61%。三是产业基础好。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全省已形成铝及铝加工、磷及磷化工、煤及煤化工以及建材等产业集群,包含采矿、选矿、冶炼或萃取、初加工、再加工、循环利用等产业链条,实现了从一块矿石到多款产品的转化。

对照高质量发展标准,贵州工业领域的传统产业还存在不小的差距,需要统筹做好赶、转、改的工作,才能更好地发挥支柱作用,促进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助力新型工业化高质量发展。如利税方面仍有较大提升空间,2023 年,全省重工业中传统产业产生的利税仅占全部工业利税总额的 20.9%。

从客观上来说,主要不足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产品不够丰富。在“双循环”中处于产业链前端、价值链中低端的产品多,虽然有部分精细磷化工产品打通了新能源电池材料的延伸发展渠道,但是铝、锰、煤、重晶石等资源精深加工产品仍以初加工产品居多,中高端产品供给不足,整体处于“微笑曲线”底端,绿色系列产品亟须多样化。例如,高性能铝合金和铝材等深加工产品产量小,特种、异型或高端钢材等产品发展慢,玻璃深加工、保温材料、防水材料、塑料化学建材等新型建材占比少,航空航天、高端数控机床、智能装备等高端装备制造业发展不足。另外,省内地区之间、开发区之间耦合度、协同性不强,优势互补局面尚未形成。二是管理不够精细。部分中小企业内部管理较为粗放,与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相比差距较大。例如,对于能耗管控系统,只有极少数企业开始使用数字化手段进行优化,大部分企业均凭借经验或少量结果数据被动实施管理;生产设备数控率低,生产线数字化管理基础差,相关数据未能连通共享,造成一定量的资源浪费。2023 年全省生产设备数字化率仅为 44.6%,低于全国平均值 9.7 个百分点;全省关键工序数控化率为 57.1%,低于全国平均值 5.1个百分点。同时,部分企业缺乏相应的管理团队,人才队伍在建设上存在招不来、留不住等困难。三是工艺不够优化。在贵州省的能源产业中,燃煤火电机组装机占全省电力装机的 44.3%。建材、化工、铝行业、钢铁等均是高耗能、高排放产业,在带动全省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产生了大量的碳排放。目前,全省超临界的火力发电机组仅占全部火电机组 5.7%;电解铝 500kA 以上的预焙槽占全省总数的 41.7%;全省短流程电炉钢铁企业能耗均处于基准水平,均未达到超低排放。涉及高耗能、高排放产业企业所用的工艺设备,大部分都需要进一步的提升和优化。

基于以上不足,经过主观分析,发现主要存在以下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重视程度不高。少数单位和部门对传统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性认识不足、思考不深,没有从更高层次、更远视角考虑理解转型升级、量质并提的紧迫性,只注重任务的安排部署,不注重实际的效果;只强调生产销售,不强调技术改造;只看到当前,看不到长远。目前,全省化工、有色、冶金、煤炭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正在经历着爬坡上坎、从产业下游向上游传导的过程,必须加快改革进度,不断增强市场竞争优胜劣汰、优化要素组合的功能。二是创新意识不强。一些企业和单位没有抢抓国家出台的一系列利好政策措施所带来的历史机遇,完善制度机制、强化内部管理、推动科技创新、加强结构调整、提高质量效益,仅仅满足于相关政策措施带来的利益,存在等靠思想现象。三是工作力度不够。一些企业和单位在谋划战略发展规划、制定转型升级计划、实现做强做大上缺乏力度;在完善提质增效措施、着力结构调整和绿色发展、实现做优做精上缺乏深度,韧性不足。同时,行业与行业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也存在较大差距,急需完善相互借鉴、相互促进的良性机制。

三、充分认识绿色化转型的重要意义

国家提出的“双碳”目标,是实现“双碳经济”的导向,是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以先进低碳技术为支撑,推进产业低碳化转型和低碳产业化发展,有助于促进能源结构、产业结构、经济结构加快转型升级,催生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从而显著提升经济发展效率和碳生产力水平。

(一)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是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使命

按照国家现代化进程,第一阶段要求 2030年前实现工业碳排放总量达峰;第二阶段要在工业碳排放总量达峰基础上实现工业的深度脱碳。实现“双碳”目标伴随我国工业现代化进程的始终,在这个过程中,工业不仅要实现由大变强的转型,还担负着深度脱碳转型、实现“双碳”目标的新使命。

贵州是矿产资源大省,富集的矿产资源是贵州突出的比较优势。贵州省委、省政府根据比较优势、资源禀赋、产业基础,选准主导产业,逐一编制“六大产业基地”建设规划,编制实施“一图三清单”,出台开发区管理制度改革“30条”,完成了下步发展的顶层设计,正在加快推进全国重要的资源精深加工等 6 个产业基地建设,并以“富矿精开”为关键抓手,通过“精确探矿、精准配矿、精细开矿、精深用矿”,闯出一条发挥能矿优势、壮大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新路。这是加快贵州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的迫切现实需要。绿色低碳产业体系,作为贵州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既要富有贵州特色,又要顺应新型工业化发展需求,更是将自身深度融入并服务于全国经济发展大局的战略考量。

(二)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是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机遇

实现“双碳”目标将带来一场广泛而深刻的经济社会系统性变革,引领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从传统产业看,碳中和将广泛引发产业结构、能源结构、空间格局的重大变革,有利于全省在能源、化工、建材、冶金等诸多产业领域实现“换道超车”,为推进新型工业化发展创造新机遇。一是倒逼产业由初级产品向绿色低碳转型升级,促进了大量绿色、低碳、零碳等技术的投资,催生了大量绿色投资需求,拓展了大量低碳排放设备制造和应用的市场,有利于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二是通过大幅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和大力发展非化石能源,新增大量清洁能源设备投资,加速全省能源转型和能源革命进程,有利于保障能源安全供应。三是加快高耗能、重化工业等产业去产能和重组整合步伐。钢铁、化工、有色金属等高能耗、高排放产业的产能扩张力度将受到较为严格的碳排放限制,产业内技术、设施更为先进的龙头企业有望进一步占据竞争优势,使兼并重组整合趋势进一步加强。这将有利于提高产业集中度和竞争力。总之,光伏、风电、储能、氢能、新能源汽车、绿色建筑、绿色食品等新技术、新产业、新市场和新生活方式的快速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提速转型机会,有利于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促进生态环境改善。

(三)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是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挑战

根据《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下的《IPCC国家温室气体清单指南》,将碳排放来源分为能源活动、工业生产过程、农业、林业和废弃物处理五类。从碳排放结构来看,能源活动碳排放占比高达 85% 以上,主要来源为发电、钢铁、建材等工业行业和交通等领域。工业碳排放主要包括工业能源消费碳排放、工业过程排放两大部分;工业过程排放主要是工业生产中能源活动温室气体排放之外的其他化学反应过程或物理变化过程的温室气体排放。目前,工业过程排放占比为 15% 左右,主要为水泥石灰和钢铁、化工等。总体来看,工业是碳减排的关键和难点,工业生产和消费方式的变革调整将直接关系“双碳”目标的实现。工业结构偏重,工业能源消耗占比高,高耗能行业能源消费占工业的比重在 70% 以上,且煤炭消费长期占主导地位,这些因素共同构成贵州省工业绿色低碳转型过程中面临的挑战。现阶段,贵州仍处于工业化发展阶段,工业化和城镇化持续推进,二氧化碳排放量在一定时间里还会有所增加。在以产业结构调整、行业节能和非化石能源发展为主要减排手段的前提下,短期内碳减排或对经济运行带来的某些压力和挑战,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绿色低碳转型发展的难度。

四、推进绿色化转型的原则和路径建议

我国的工业现代化任务与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任务在时间上高度重合,这决定了我国将走一条不同于发达国家的低碳转型道路。尤其贵州工业经济结构中传统产业占比较大,绿色化转型更需要系统谋划、统筹推进,立足新发展阶段,把加快构建现代绿色低碳工业体系作为全省碳达峰、碳中和的长期战略方向和核心任务,严抓源头减碳,强化用能低碳,深化过程降碳,实现由原料到产品的全链条节能增效。

传统行业既是能源生产者、原材料供应者,也是高耗能、高排放的重点领域,面临日益增大的减排降碳、绿色发展压力。贵州在绿色低碳转型过程中,需结合实际坚持三个原则。

(1)坚持发展与减排相结合。坚持把工业深度脱碳与高质量发展结合起来,在碳达峰碳中和过程中防范制造业占比下降,在严格控制高耗能行业产能和压减高耗能产品产量的同时,保持工业增加值持续增长。

(2)坚持自身节能降耗与提升降碳能力相结合。加强工业节能降耗,改造传统产业,推动产业供给侧改革和新旧动能转换。同时,加强低碳技术装备体系创新,着力提升工业发展质量和综合竞争力。

(3)坚持近期与远期目标相结合。近期坚定不移地推进重点工业行业依次达峰,实现工业总体尽快达峰;中远期要坚持实现工业深度减碳,把加快构建现代绿色低碳工业体系作为全省碳达峰碳中和的长期战略方向和核心任务。

总体来看,贵州绿色低碳产业体系构建需要在确保现有工业体系完整性的前提下全面调整工业产业结构,加大工业绿色低碳技术创新、示范和产业化力度,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绿色化、低碳化、循环化水平,从能源结构、制造过程、科技创新等方面综合发力,不断探索实践。

(一)综合发力,推进能源替代

一是稳健优化能源结构,稳步推进能源替代。短中期内,化石能源依然是贵州高碳能源结构的主力军。能源结构调整应遵循“有序适度、平稳过渡”的原则,不过度刺激某一能源种类消费的增减,确保能源供给稳定,着力发展非化石能源,推动能源结构整体趋于清洁、低碳。其中,对煤炭的清洁高效利用应提出更高要求,稳步降低煤炭消费量;进一步推动燃油效率提升、排放标准提高、新能源车辆快速发展及公共交通出行方式变革,逐步降低石油消费增速;持续鼓励可再生能源投资,循序渐进、稳步提高可再生能源消费占比,合理控制发展节奏。二是深化能源体制改革,构建现代能源市场体系。要深入推进能源体制改革,不断完善能源体系竞争性环节在政府宏观监管下的市场化定价机制,进一步释放能源的商品属性,充分发挥能源类交易平台的价值作用,增加各类市场主体活力,大幅提升能源供需方购销自由度,追求更加公平的能源交易方式。三是促进能源供应、消费多元化,统筹推进基础设施建设。结合省内实际,加快建立和完善风电、天然气、光伏、氢能等能源基地与分布式能源互补的多元供应体系,完善能源产供储销体系。综合运用 5G、物联网、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推动能源生产、储运、消费等各环节的数字化全面赋能,持续推动智慧电厂、能源互联网、泛在电力物联网、智能电网等智慧能源基础设施建设。建设和完善能源大数据中心,逐步理顺真实、及时、综合的数据信息,完善数据财产保值制度,夯实支撑能源智慧化的基础,以数据共享带动能源智慧化发展。同时,要围绕需求侧,进一步发掘工业产品、能源生产供应链和全生命周期的碳资产价值,大力支持发展以能量的全价值链开发利用为核心,以智慧调控节能、余能回收为手段的综合能源服务,如余热发电、绿色建筑(近零能耗建筑)配套可再生能源发电、节能、储能系统等,使其由能源消费主体向零能耗或负能耗主体转变。

(二)加强创新,优化工艺技术

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以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加快突破高质量能源供给、提升资源利用效率、绿色低碳等关键技术,以绿色技术驱动绿色低碳竞争力。第一,建设技术创新及公共服务平台。依托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重点(工程)实验室、企业技术中心等创新平台,建设一批制造业创新中心(工业技术研究基地),重点开展传统产业绿色化转型关键共性技术研究和产业化应用示范,提供技术研发、检验检测、技术评价、技术交易、质量认证、人才培训等专业化服务。加快引进建设工程数据中心、科技文献共享平台、大型科学仪器共享平台等公共创新服务平台。第二,完善科技成果转化体系。建立完善科技成果信息发布和转化嫁接平台,健全以技术交易市场为核心的技术转移和产业化服务体系,以及科技成果科学评估和市场定价机制。完善科技成果转化协同推进机制,创新财政资金使用方式,实施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科研服务机构开展产学研费用投入后补助政策。鼓励企业和社会资本建立一批从事技术集成、熟化和工程化的中试基地。第三,加快脱碳工艺技术创新和产业化试点示范。加快推动碳捕集封存、氢能制备储运、可再生能源制氢、先进储能等一系列绿色低碳核心技术的研发和推广应用。开展重点行业碳捕集利用和封存示范工程建设,在钢铁、水泥、电解铝、化工等重点行业开展深度脱碳示范工程,支持建设工业零碳引领者企业,推进水泥行业中非石化基材料替代石灰石的工艺路径探索,推进工业二氧化碳的资源化利用技术示范。第四,创新管理模式和标准推广应用。通过强化企业管理、加强兼并重组,提升行业集中度,持续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实现低碳排放、高附加值产业对高碳排放、低附加值产业的逐步替代。积极参与国内外绿色低碳领域的标准制定,指导社会团体和产业技术联盟制定满足市场和创新需要的团体标准。借助“贵州标准”的输出带动贵州产品、技术走出去。

(三)智改数转,增强绿色制造活力

以数字技术为产业赋能,是进一步增添产业活力的有效方式。立足不同产业特点和差异化需求,加快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全过程、全要素深度融合,深入推进数字化车间和智能工厂建设,打造一批数字化转型典型标杆,带动全行业治理能力提升。一是大力推动生产装备数字化。要加强机械技术和信息技术、传统机械产品与电子信息产品的深度融合,重点在煤炭开采装备、煤层气和页岩气开发所需装备、化工生产装置、铝和铁冶炼装备等装备中嵌入传感器、集成电路、软件和其他信息元器件,确保生产数据的精准、便捷、安全,为其优化调整提供依据支撑。二是要大力推动生产过程智能化。要推进制造业设计、生产、管理、服务等过程的智能化,提高生产效率和运行水平。要加强在线监测,提高重点能耗行业节能在线监测水平,支持装备制造设备故障诊断和维护的智能检测。实施能耗数字化管控系统建设工程,基于云计算、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先进技术,通过采集各类能耗监测点的用能数据,对能源生产使用实现全面数字化,辅以智能决策,以优化能源使用。三是大力研发生产智能产品。结合节能降碳的实际应用需求,着力扩大智能手机、智能电视、平板电脑、北斗导航终端设备、智能穿戴设备等产品的生产规模,重点支持贵阳贵安、遵义等基础较好的地区率先实现集聚发展,打造一批智能终端产业集聚区,培育一批骨干龙头企业。四是加快完善信息技术设施。要抓好通信广电网络信号全覆盖,提升广大企业内外网络通畅度,助力推动数据要素在工业生产中的大规模使用,发挥数据要素在优化生产工艺流程、提高管理决策效率、提升生产自动化水平和减少资源能源使用等方面的积极作用,提高“工业互联网 +”的效果和水平。

(四)延链补链,发展高端绿色产品

要双眼向前,瞄准全国、全省新型工业化大会指出的方向,让智能制造、高端制造和绿色制造一起上,不断提高制造手段、制造能力和制造水平,打造贵州制造升级版。要双手发力,以市场的手和政府的手密切配合,推动转型升级,实现产业结构调高、调轻、调优、调强。要双腿迈实,一个企业一个企业、一个项目一个项目、一个产品一个产品地落实落地。一是推动产品绿色化设计。引导和支持化工、建材、有色金属、钢铁等行业龙头企业在供应链整合、创新低碳管理等领域发挥引领作用,将绿色低碳理念及实践贯穿产品设计、原料采购、生产制造、物流运输、仓储保存、应用使用、回收处理等全过程,推动供应链全链条绿色低碳发展。二是推进产业结构调整。优化产品结构,严控产能严重过剩行业的违规新增产能,对符合政策要求的先进工艺改造提升项目实施等量或减量置换,差异化发展深加工产品,提升产品档次。例如,对于化工产品,进一步向精细化方向延伸,提高精细化率;对于钢铁产品,进一步优化存量,提高技术工艺和效能水平,降低单位产品碳排放,使其向新材料领域提升转化;对于建材产品,加快向轻型化、集约化、制品化、高端化转型,不断完善绿色建材标准体系,有序推进绿色建材产品认证,扩大绿色建材产品供给;对于铝加工行业,紧盯市场需求,大力发展铝制轻量化材料、中高端铝合金及制品、铝基非金属材料等产品,壮大规模,完善系列、提升性能,提高铝液就地转化率。三是推动产业耦合集聚协同发展。支持有色金属、化工、钢铁、建材等行业耦合发展,在实施大规模设备更新过程中,推动实现能源梯级利用和产业链循环衔接。鼓励原生与再生、冶炼与加工产业实现集群化发展,通过减少中间产品物流运输等流程工艺,建立有利于碳减排的协同发展模式,共同推动降低行业总体碳排放。鼓励和支持传统产业集中集聚发展,使其相互衔接,形成规模效应,降低单位产品能耗和碳排放。

(五)节能减排,提升能耗管控水平

工业是材料的生产部门,生产材料过程中产生的碳排放在全球碳排放中约占 1/4,材料循环再生是大幅度降低碳排放的最有效途径之一,低碳循环应是未来材料工业发展的核心方向。一是下大力变革材料生产和使用方式。实施材料效率提升工程,提升重点材料强度标准,优化工业生产的材料结构,大力发展压铸等新材料工艺,利用低碳材料替代高碳材料,减少全生命周期的碳排放。抓好资源再生和循环利用,建立钢、铜、铝、铅、稀贵金属、高温合金等关键材料的资源循环利用体系。二是下大力推进节能降耗。从源头推动节能管理,严格落实固定资产投资项目的节能审查制度,综合评估项目用能和碳排放情况;全面实施节能诊断和能源审计,开展能源管理体系认证;强化企业用能指标监测,加快淘汰落后产能,大力推广已取得突破的绿色低碳关键技术和先进高效节能设备,支持开展产业化示范应用,推动重点用能单位节能。三是下大力推行清洁生产。在煤炭、电力、钢铁、有色、建材、化工等重点行业全面推行清洁生产,要在源头上加强污染物总量指标控制,消减污染物的排放。火电、水泥等行(企)业的脱硫脱硝排放要限期达标。要重点抓好开发区清洁生产的试点示范,加大对清洁生产改造项目的支持力度,促进企业清洁生产的自愿审核。四是下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和资源综合利用。加快实施一批循环经济项目,积极推进开发区循环化建设和改造,加大力度支持粉煤灰、工业副产石膏、煤矸石、尾矿、赤泥、锰渣、酒糟等大宗工业废物的综合利用。

(六)合力协同,营造良好发展氛围

一是强化协调和引导,合力统筹推进。综合实现“双碳”目标,建立绿色低碳产业体系,不仅仅是技术问题,也不是单一的能源、气候环境问题,而是一个影响广泛和复杂的经济社会问题,涵盖经济社会众多领域,涉及政府、企业、公众等多个层面,势必会对今后发展产生重大影响。要以政治站位保持战略定力,加快部署行动方案。既要以培育壮大新动能促进产业结构快速平稳转型,防范转型过程中出现的阵痛,也要设计协调适配的一揽子政策,建立激励约束机制,充分发挥政府和市场的作用。二是加强低碳产业链供应链建设。优化重组产业链供应链结构, 强化供应链碳排放管理,提高工业产品碳竞争力。发挥龙头企业对产业链碳中和的引领作用,引领开展碳核查、碳管理,分级传导实现全产业链碳中和。从生产源头开展低碳产品设计,广泛使用可再生材料,严格要求产业链各级供应商使用可再生能源进行生产等,以大幅降低产品碳排放水平。努力扩大低碳产品生产消费,扩大工业低碳产品市场,控制高碳产品出口,降低碳出口水平。三是加快建立碳融资政策和机制。建立碳融资政策,完善绿色碳金融标准,畅通绿色金融激励机制,加大绿色金融对应对气候变化、低碳发展的资金支持力度。加快融入碳交易核心机制和制度安排,推进碳排放交易市场建设。研究特定行业和特定区域征收碳税的可行性,探索碳税在调整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和技术创新方面的作用机制。四是有序建立碳市场发展机制。在确保碳交易启动后平稳规范运行的情况下,加快扩大碳市场的参与行业和主体范围。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要尽快覆盖发电、化工、建材、钢铁、有色金属等高能耗行业,以便在总的减排目标下降低总的履约成本,最大化发挥碳价格的激励约束作用,促进实现全社会节能减排目标和绿色低碳转型,实现高质量发展。同时,碳市场的发展需要进一步进行电价机制改革配合,建立电力市场与碳市场的联动机制,让电价反映市场供需及碳减排成本,形成电价与碳价有机融合的价格体系,促进碳市场和电力市场的协同发展。

王春元,贵州省工业和信息化厅党组成员、副厅长。